*打赌输给萝卜的点梗。清水BE。
*刀子硬不硬不造,反正最后把自己虐得不要不要是真的……
*马纳=千年公设定,假发娘脑洞自我逻辑填补的产物。
*后期打脸窝不认……
*坎贝尔家的麦田,门牌号487307452,两位少爷和乌鲁·Miki·甘比坐等各位长工来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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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涅亚向来喜欢从高空俯瞰世界的感觉,故而也对偷闲放空的地点有特殊的偏好——比如坎贝尔家老宅门口那棵长了多年的树,再比如现在的东京塔。
发丝在耳边轻柔摆动的时候,十四任先生想到了那片一望无际的金色麦田。
上一任千年公大概是爱着卡娜莉亚的吧,所以才会在消失前选择将自己所化的双胞胎托付给这个温和从容的女人。感谢上苍,坎贝尔兄弟在她的庇护下平安喜乐的长大,度过了生命中最最快乐的十七年。
涅亚爱着马纳,不仅仅因为马纳是他血脉相连同生共死的兄弟。他们一起看过朝阳从湿漉漉的薄雾中升起,看过麦田在风的指引下渐次低头,看过血色般的晖日顺着窗棂流淌进厨房,爬上卡娜莉亚柔软的裙摆。
他们从同一个灵魂中诞生,手牵着手度过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生。
马纳比他温柔,比他脆弱,比他更像一个需要疼爱和保护的弟弟。
——自然,也比他更无法抵抗记忆的侵蚀。
被顽疾缠绕多年的羸弱身体终究还是没能战胜诺亚。当那个陌生的马纳举着枪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涅亚笑了。
“我下不了手。”
所以,请开枪吧。我的兄长大人,我最最亲爱的马纳。
饱满的麦子在弯腰臣服的时候固然美丽。但只有在拥抱这份金黄的时候,人们才会注意到,原来麦芒也能扎得人心里生疼。
而现在,就连麦田都没有了。
错过的爱再无法说出口。过去的,终究还是都过去了。
5
下塔时涅亚看见自己的脸倒映在观光电梯的玻璃窗上面。没有圣痕,没有诺亚皮肤的那种黑灰色,这张白皙的脸庞简直像初生婴儿那般纯洁。他抬起双手,盯着掌心光滑的、但却早已截断的掌纹嘲笑他被岁月遗忘的躯体。这样年轻细腻又洁白光滑的双手啊,谁能相信那场圣战,那黑暗的三天,那无以计数的鲜血都曾从它上面流淌过去。
他恨诺亚。如果没有这东西,他和马纳还应该快快乐乐地生活在那片麦田。诺亚发起战争的罪孽不应该由马纳来背负。那虚伪的可憎的神明啊,如果真的要为此惩罚的话,惩罚他就好了。
马纳他,本就应该拥有最单纯的生活。
6
再次踩在平地之上的十四任先生抬手挡住晌午刺目的光线时,蓦地想起圣战结束前他跟千年公最后的对决。两把大剑相互碰撞炸开的辉芒,现在想想,威力似乎还不如决定放弃这天的阳光,白茫茫晃得人眼眶酸胀。
那时候的他,已经不只想要在马纳的生活中烙印自己的痕迹。被诺亚吞噬的灵魂,不杀死就永不得转世。他在亚连·沃克身上隐忍那么久,无非是想给马纳一个解脱。
——挡在马纳前面,替他承担名为千年公的这份罪孽。
这不是涅亚从看见病还没好全就偷偷躲在卡娜莉亚裙下跑出来见他的马纳那一刻起,就决定要为他做的事么。
不像他这个要为决定买单的人,马纳的灵魂早已自由。独自转世的兄长大人,孤孤单单地来到这个世界上,有寡淡而正常的人生,再不会被什么极端到毁天灭地的人当做目标。
其实仔细想想,这样也挺好。
就这样吧。见不见马纳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人都是要孤单一辈子,反正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他不会拉着马纳一起赎罪。既然不能在一起,不如就让马纳无知无觉的活下去。
不曾背负痛苦的人生,不曾有爱的记忆,虽然乏味,但到底也是容易的。
——去他妈的至死不渝。只要马纳能好好地,我就算一直这么孤独的活着又如何?
甘之如饴。
“走了走了。”
长出一口气。涅亚先生踢开脚下的石子,看着它越滚越远对自己拉出一个缥缈的微笑。他瞅着那颗石子不明所以地听凭外力把自己推向远方,心里盘算着去哪里才算给命运一记实打实的耳光。
只是不等他的微笑现出清晰的弧度,十四任整个人就僵在原地。
——石子咕噜噜地滚向前,最终停在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脚下。矮的那个顶着一头白毛,手里攥着支冰淇淋,微笑着扭头看向高个子的黑发青年道:
“我去宠物医院接蒂姆和乌鲁,你先在旁边的咖啡店等等我,马纳。”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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